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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e Learned Not to Be》等诗集节选

 

选自2011年版《I’ve Learned Not to Be

 

在这座城市,隔离着

哀悼着。每个人

期待着下雪

 

在门面上,和

在街道上——

是抹不去的丑恶。

 

女巫的数量增加了。

她们出版了浮华的

作品

关于她们自己。

 

萨满在门口

兜售护身符

他们的符咒

早就不新鲜了

 

白俄罗斯,波兰——

焚烧樊篱

到处都是。

 

翻倒的卡车

装载着禁运品

冬天的。

 

肉类正在售出

在路边

实际上免费。

 

动物们已经迁徙

和鉴赏家一起

神迹的鉴赏家

和任何女人

能走路的。

 

只有男人们

将鱼竿

旗子

岩石

抱在怀里

 

每个人

在一个广场上

所以这会很容易

带领他们

进入天堂

然后将他们锁起来

直到他们清醒。

 

窗户里面

对面的房子的窗户

厨房里

一盏灯亮着

 

赤裸裸的死亡

仔细搜查

这台冰箱

 

这是她的

黄色长统靴

闪耀着

当她走在

街道上

 

她注意到我

并向我点头

 

待会儿见

 

 

 

逍遥骑士

 

我会驾驶

燃烧的巴士进入黑夜

穿过站点

失眠的流浪汉的站点

经过苏维埃的郊区

郊区的战壕和垛口

和碉堡

 

我会驾驶

静静地闷烧在

一个火焰水族馆里

经过一排排的房屋

穿过黑暗的沼泽

眼球和牙齿

闪耀着白光

 

我会观察

城市怎样闭合到

一朵未开放的花骨朵里

它的带泥沙的

地下的根系

怎样伸展和探索

 

我会驾驶

这辆燃烧的巴士

 

更远

更深

 

进入到可怕的

自然的好客中

一个潮湿的避难所

青苔潺潺

 

我会驾驶

去试穿湿的

冷的衣服

 

好躺下

面对面的

在一个回响的塔里

 

去燃烧殆尽

 

***

到现在我才明白

 

我有多讨厌

那灰暗

我的日常生活是有怎样的

是黏糊的抑或甜蜜的

我的愿望是多么的循规蹈矩

以及这件事如何惊骇到我的

平和怎样占有我的

孤独怎样把从家里赶出来的

屋旁松树的躯干怎样

传播热量,怎样

沙子是怎样细微地流动的,怎样

使悲伤的百合花重获新绿

 

现在我明白了

 Rimas Uzgiris翻译

 

 

节选自套本《带注解的照片》

 

***

无能,虚荣——

我重复说

                             ——城市被压迫着

被石头的热量

 

我删减了

这些词句

拉出

语法的软骨

扯掉骨头

音素的

 

现实摇曳

语言闯入

闯入喉咙

伴着疼痛和闪电

                         ——城市被压迫着

被石头的热量

 

只有它的迷宫

和肉店

只有他的坟墓、停尸间

和教堂

 

都是冰冷的

 

语言不插电

硬化

 

就像一滴蜡烛

在一面石墙上

 

 

 

从即将出版的《of clean being》节选

在圣湖边

 

——致女儿Ugne

 

我等待着

直到那个鲜明的小脑袋

从水中出来

眼睛闭着

皱着眉头

红红的脸蛋

就像重生

扯开通道来到了地表

再一次—用尽全力地

饥渴地想要饮用

这妙不可言的世界

 

这妙不可言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