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诺拉克:《民族诗》
民族诗 第一
诗——致生活即将翻篇的孩子
诗歌用微张的手筑巢,
她顺着掌心的纹路,
紧握着拳度日。
她像一阵不曾预料的微风 ,对你抱有耐心,
韶华虽短但在心底长存。
要是你想写一首诗,就换一本书,
并疏远那些企图定义她的人。
每当你想要抓住她,
她总会预先振动她的羽翼。
诗不会等你,
他就在那儿,就在你忽视他的地方。
他并不想比
自娱自乐的毛毛雨和散落的阳光更闪耀。
诗不会让花朵绽放,
他只是唇齿之间的言语,
或许不能拯救世界,
但显然的是,
他会因告白,爱情或斗争而破碎。
即使他人下跪,她依旧歌唱,
或逃离那张开双臂的人群。
现在,如果你信任我,就去写吧。
去吧,把自己投入到美好之中。
我就这样看着你:早晨,你觉得自己多么像一首诗,
因此你相信能够接近他,
为了告诉这世界,
那片刻的永恒。
民族诗 第二
恶毒的希望
我抓住了诗歌,
我相信我握住了,
那已然远去的句子。
或是未知的、在口袋装有星星的句子。
我想要亲吻机遇的唇,
但机遇不曾向我转身。
我抓住了诗歌,那是恶毒的希望。
在这一瞬间,征兆清晰地显现,
在自我面前的每一瞬间都成了一首歌。
不再被熟悉的话语所困,
自由地控制词语,存在并反抗,
也要提防那些谈论这死气沉沉的国家的人,
而此时此刻这个国家也在看着我们。
如今,人们问我,如文中所写,
“您的母语是?” 是微风。
“您的居留是?” 是言语。
“您之前在哪抓住诗歌的?” 在您的镜子后面。
“您打算做什么,异乡人?”
无论这些单词是否存于世上,
甚至世界都闭上了嘴。
我抓住了诗歌,
我的手指,有些许激动,
我迫不及待地想把这首诗塞给您,
像这样,用唇诉说。
书写另一个人
行人看着我写作,
我就像一只会写作的麻雀,由他们驯养着。
这些都是失去理智的单词,其他的已被驯服。
这既不是救生衣,不是桅杆,也不是稀世的珍珠。
因此从那一双双看着我写作的眼睛中,
我将这些单词简化为最易懂的格言。
在我心中生长与否,它都允许我靠近,
若那是首诗, 我期盼一位女子。
若那是一篇散文,我则在这等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