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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不复存在作斗争,与一个不断加速的世界逆向而行”

90后青年作家东来,将作为中国作家代表之一,参与第六届中欧文学节。东来自诩 “野生” ,写作题材不拘一格,形式自由,传奇故事、散佚旧闻、无主幻梦、突如其来的疏离与戏剧化,皆以一种不设边界的写作,穿行于内容和题材的密林之中。她秉持 “与不复存在作斗争,与一个不断加速的世界逆向而行” 的小说意志,关注当下都市青年人的生活和精神状态,也力图在混乱和嘈杂的现实之中寻找到坚实的意义。

 

新书《奇迹之年》
东来最新作品《奇迹之年》(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包括四个短篇和一个中篇。这本书的编审提到,这五个故事仿佛是五个不同的人书写的。东来说,“确实是这样。《代春日行》《奇迹之年》《琥珀》《洄流》四个短篇,及近 6 万字的中篇《南奔》分别体现了我想探索的不同方向。它们在语言风格、故事叙述等方面的关联性并不很大。”

 

“但是,这五个故事底下藏着一个共同的暗流,那就是记录在一个不断变化的时代,不复存在的一些东西。作为 90 后,我深刻感受到的时代变化、中国城市化等。这些藏在我写得小说里面。虽然在我的创作中,这股暗流不是一个明显的主题,但往往是创作的纵深背景。” 东来说,“对于读者朋友,《奇迹之年》并没有一个突出的主题,大家可以把它作为一本故事集来阅读。”

 

性别与写作
东来坦言,对于性别与写作的意识,她是在近几年才逐渐清晰的。

 

“以前我并没有觉得两者有很强的关联性。因为我是比较像男孩子的一个人,在写作中没有明显的性别观念,但小说主角大部分时候是男性。”东来说,“我不是很喜欢别人称呼我为女性作家,会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起来,所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我是女性。”

 

但是,当东来思考为什么自己习惯将小说主角设定为男性以及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性别,她反思,“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她很难突破一些桎梏。但是,如果主角是男性的话,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可能更方便一点;关于隐藏女性作家的身份,我意识到其实自己希望达到一些目的,进入父权体系,获得它的认可。”

 

认识到自己的性别偏见,东来说,“后来,我会更加细心地体会自己的性别,包括这个性别在社会所处的困境或存在的一些优势。在大概两年前,我感觉自己好像重新成为了一个女性。”

 

东来说,现在她非常愿意向读者介绍,自己是一位女性作家。
 
文学传承:过去与现在
东来的父亲毕业于中文系,她家有大量俄罗斯文学、古典文学的藏书。这些书成了东来小时候的文学启蒙读物。此外,她也从许多杰出的中国作家身上学习借鉴了许多写作经验,比如莫言、余华、刘震云等。

 

“从这些作家的作品里,我读到了文学的真意。就是文学应该去表达什么,以及怎么用文学去理解这个世界。这种对文学本质的把握,我认为是一脉相承的。” 东来说,“对于我们这代作家,我们面临的时代困境不太一样。过去的作家,面对的是一个震撼的历史记忆。但是互联网大潮,分割了社会和人群,使世界变得扁平化、同质化。这是我们这代作家需要思考如何处理的。”

 

欢迎关注 2021 年第六届中欧国际文学节,活动将围绕主题“女性视角——字里行间”于 11 月 27 日至 12 月 19 日线上举办。聆听欧洲与中国杰出女性作家的文学对话,从女性视角,重新认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