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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挖掘—首届中欧国际文学节

首届中欧国际文学节

深度挖掘

北京老书虫,11月22日,08:00pm
作家:朱文颖(中国),陈楸帆(中国),Richard Obermayr (奥地利),Zuzana Kepplova (斯洛伐克)
主持人:Alec Ash

此次会谈聚集了数位国际作家,每位作家都有自己的写作偏好和习惯。来自奥地利的Richard Obermayr痴迷于构建记忆;Zuzana Kepplova用母语斯洛伐克语写移民题材;中国作家朱文颖关注个体。于她而言,文学发掘了社会背景下个体隐藏的“病态的”一面;另一位来自中国的科幻小说作家陈楸帆,探索科技如何改变人类的生存体验。

这样的活动框架下,我们很容易把各位作家看作各国文学的代表。尤其当作家来自我们不太熟悉的国家时,我们更加期待他们发挥文化外交官的作用。但是本场活动的作家们都不认为仅仅一位作家能够代表一个国家的文化。

东欧移民的观察者Zuzana Kepplova对文学与国家之间的关系表达了自己的观点。Kepplova说,作家在建立狭隘的民族主义上难脱干系,然而同时他们也有能力去化解这个问题。

Richard Obermayr指出对他影响最大的作家不一定是奥地利的。
“当然我不能代表奥地利文学,” Obermayr接着说到,”我甚至不能代表我自己,因为我的内心世界经常改变,那里有一个议会”。
Obermayr内心世界有一个议会,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他形容时间和记忆的交集就像某种阴谋,创造出了我们不能理解的过去。他说,也许过去的剪影,而非现在,才是我们生活中真实的媒介。

同样地,相比于国家状况,朱文颖更关心人的内心世界。她谈到了童年的阴影对一些作家的塑造。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用写作的方式与童年达成和解。

相比作为一个国家文学的代表,陈楸帆更愿意以科幻小说作者的身份被人了解。 “传统的小说,” 他说到,“对我来说已经不够真实了”。
陈楸帆谈到了维多利亚时期小说Frankenstein中的人工智能。就像这部早期的科幻小说作品表达的,创造物可能取代创造主,从而彻底改变我们在宇宙中的地位。

“深入挖掘”对谈活动的作家们分享了四种截然不同,又非常有效的写作方法。他们的讨论揭示了这些作者的多样性和特别之处并不在他们的护照国籍,而在他们思索人类存在的意义时所采取的不同方法。

 

专访Zuzana Kepplova

Q: 你学过剧本写作,这一经验对于的小说写作有什么影响吗?
A: 当我写作时,我把故事分成一个个场景。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写什么时,我就切换场景。我停下这个场景,转到别的场景。我不认为作者需要解决一切问题。

Q: 早些时候你提到了文学和民族主义的问题交集,能多谈谈吗?
A: 是的,比如匈牙利政治家Victor Orban。他将文学看作一种标志来把玩,“好的,你看东欧盛产书籍,这意味着我们的繁荣和西欧的衰弱,我们是新欧洲。我们是叙事的载体。我们是真正的欧洲。”
所以,这就是内部斗争。某种程度上,我将他看作小说家。他并没有真正出过书,但他的政治生涯很大程度上基于小说。他的政治生涯传达出非常强烈的小说性。

Q: 刚才的对谈中,有作家描述创作几乎都改变了他们的思想状态。有类似这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吗?
A: 当我开始写作,一定会抽薄荷香烟,这能令我更好地进入写作状态。我想我们某种程度上是这种浪漫叙事的受害者,你进入了另一种不同的状态,以期更完全地感知文学。当我们之后看作品,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所以我也不太确定薄荷香烟是否有帮助。

(Deva Eveland 报道| 双琴 翻译| 谢文琴 审校)